筱双_

只会写点怪东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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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雪兔组】安眠之晨

交作业@优质雪兔培育所 
题目内容是国设,要求两人最后没有在一起,写了流水账一般的东西很抱歉【
篇幅短小只有1000+


   基尔伯特醒来的时候打了个喷嚏,空气中细小的微尘顺着气流吹跑了。屋内冷得出奇, 壁炉的火不知几时熄了,徒留一些硬质封皮的残骸。昨天晚上,他拿了什么烧火来着?基尔伯特想不起来,他的意识还在打盹。他翻出一件毛线衫,草草地套在身上。地板上还丢着他的长裤,衬衫,没有伊万的。基尔伯特光着脚从床上跳下来,找到被踢远的拖鞋,冰冷的地板刺激他的神经,让他清醒了一些。他想起了今天的日期,1989年11月。现在是早上五点,天还是黑的。伊万呢?他还在楼下吗?他并非关怀伊万的去向,只是觉得他不在这利于避免更多的麻烦。
   基尔伯特去盥洗间洗漱,然后给自己找了身干净衣服。把一些私人物品摆进行李箱。东西收拾得差不多了,唯独没有那些日记本,书柜上只留了两本诗集。基尔伯特对着书柜发了一会呆。他想起来了。他用拨火钳拨动和木炭一起燃烧的硬质书皮。昨天晚上,他一点点把日记本撕开,扔进了火炉。伊万对此没有任何疑问。这是基尔伯特喜欢的一点,有时他们足够了解对方,不经询问就知晓对方的动机。
你明天就要走了,对吗?伊万只是这么问他,基尔伯特没有回答。他看着那些逐渐被蚕食的纸张和扭曲的字迹,它们发出噼啪的窃窃私语,然后成了一团焦黑的玩意儿。
  伊万在沙发上昏睡过去,发出沉重的鼾声。他抱着一个空的伏特加酒瓶,瓶子一点点从他松懈的臂弯里滑下来,滚到地毯上,伊万只是在睡梦中哼了两声,又沉沉睡去了。
  当所有日记本都在炉子里喧嚷的时候,基尔伯特为伊万找了一条厚毯子,这也没有吵醒伊万,他喝了太多的酒精,足以麻痹冻疮的疼痛。晚安,基尔伯特说,悄悄上了楼。
  基尔伯特对着镜子为自己围上一条围巾,不是伊万送的那条白色的,为了御寒,他从柏林带了很多保暖的衣物,却又被伊万送了更多的,他收下并习惯穿戴它们,如今他把它们一一叠好,放到床头柜上。他凑近镜子看到了他明显削瘦的脸颊和微凸的颧骨,因失眠发青的眼圈。这个样子回去,是不免遭受伊丽莎白的嘲笑的。基尔伯特想到对方为缓和气氛的嘲弄笑了笑,拿走放在床头柜的手表,提着行李箱下楼了。
  他看到了伊万,窗帘拉上后这里昏暗如夜,他还是看得很清楚,伊万的头歪斜着,毯子滑到胸口。希望他没有着凉,基尔伯特想,莫斯科的冬夜实在太冷了。他拖动他的行李箱,箱子的滚轮在地板上发出沉重的闷响,逼近熟睡的伊万,他撇向一侧的头转了过来。
  “基尔伯特?”伊万挣扎着睁开了眼睛,他听到他的后颈短促的尖叫,随后头颅撕扯一般的疼。
  “是你吗基尔伯特?”伊万尽力撑起身体,毯子褪到腿上,他的脊椎极力阻止他,嗒嗒作响。于是在得到基尔伯特的应答后伊万重新陷落。
  基尔伯特的脚步极轻,即便他穿着皮靴,后跟着地的声音也被收敛得微妙。只有滚轮碾着地板,像潜伏的猛兽,却对濒死的他毫无兴趣。秃鹫会解决掉他的,伊万思考着,眼珠随基尔伯特骨碌碌地转去。他连站起来挽留他的力气都不再有了。
  基尔伯特在玄关停下来,“连告别都不愿对我说吗伊万?”

  “你不会回来了。”

  “是的,伊万。你也不再需要我了。”

  “接下来会发生什么?”

  “你不会死去,我也不会。”
  “我们终将分离,但都可以存活下去。”

  伊万半阖着眼睛,他看到基尔伯特把这座别墅的钥匙放到鞋柜上。睡意毫无预兆的击溃了他的神经。
  “安睡吧伊万,今天是个晴天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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